赛查丽纳,公斯当斯和伙计们集合在大门口,皮罗多一边上车一边说:“有人这样爱我,心里真暖和。”
大家一齐望着赛查:他穿着黑丝袜,黑绸扎脚裤,全新的宝蓝大氅;大氅外面等会就要扣上一条鲜艳夺目的红丝带,照莫利奈说来是鲜血染红的[73]。
赛查回来吃晚饭,快活得脸都白了,挂着勋章对家里的镜子一面一面的照过来。他正在自我陶醉的兴头上,单是扣缎带绝不过瘾,他确是得意扬扬,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
他告诉太太说:“总裁人真和气,特·拉·皮耶第埃先生一开口,他就接受了我的邀请,答应和伏葛冷先生一同来。特·拉赛班特先生是个大人物,是的,和伏葛冷先生一样了不起,写过四十本书呢!而且这位作家是贵族院议员。别忘了称呼他大人或是伯爵。”
“嗳,先吃饭啊,”他女人催着他,又对女儿说,“你爸爸比小孩子还要不得。”
赛查丽纳对父亲说:“你纽子洞上扣了红带子真好看,以后军警都要对你行礼了;明天咱们一块儿出去。”
“是啊,只要有岗位的地方,他们都要对我敬礼的。”
说话之间,葛兰杜和勃拉训两人从楼上走下来。吃过晚饭,先生,太太和小姐可以去看看新屋子了。勃拉训的领班伙计快要钉完窗帘钩子,另外三个人正在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