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忙着看病人，没认出他。
赵卿甩了甩头，想甩掉记忆里他嗓音中的涩然和凄厉。
生理期断了几个月没来，平常例假都没有任何不适感，偏偏这一次疼得不行。她被护士推进病房，神思缥缈地做完检查，在意识消失之前听见护士笑着在说：“是来月经了，不是流产，你出去给她老公说一声。”
后来，就没了知觉。
再然后，她醒来后独自坐在病房，一等就是半天，连李安然的人影都没见到。
手机上全是家里人的未接电话，她一夜未归，父母该担心了。
可打电话回家该说什么，说她在医院？老妈肯定会问，哪家医院，什么病，哪个病房，我现在过来看你。
……还是先别忙。
小腹已经不痛了，只是还有些淡淡的酸胀。赵卿摸着身下的床单被褥，手移到平坦的腹部，愣愣出神许久。直到护士敲门，问她是不是现在出院，赵卿平淡地哦了一声，说了声麻烦。
护士笑了笑，盯着她好奇地打量，脸上尽管克制，但激动的神色映射在眼底，被赵卿抓了个正着。
赵卿心里咯噔一下。
护士说：“赵小姐，你老公在外面。”
赵卿平直着声音，淡淡道：“你弄错了吧，我还没有结婚。”
护士尴尬地后退一步，小声喃喃：“是李安然呢，我怎么可能看错。”
赵卿眼前飘过两个大字：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