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烈烈之下,一支数千人的骑军长伍,小心地绕过玉门关,往前不断深入。直至天色昏黄,才寻了一处棘草成堆的地方,扎下了营地。
“将军,喝碗烫好的马奶酒。”
“晁松,安排人值夜。”
年轻裨将抱拳,放下了马奶酒,转身离开。
篝火边,晁义沉默地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黄沙与长夜,闭着眼睛,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这一路,他几乎是马不停蹄,不仅要骗过跟梢的凉人探子,还要迂回赶来此处。
不知多久,在听到了声声急促的马蹄之后,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来人约莫有千骑,皆是清一色的毡盔兽甲,为首的那一位,毡盔之上,还嵌着一枚指甲盖大的红宝石。
并未敢靠近,直至互相传信之后,那位领头的羌人头目,才小心骑马而来。
“余、余当王见过晁将军!”
“余当王有礼。”晁义呼出一口气,起了身,踏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