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燃听得困惑,什么男男女女,君君臣臣,听得她头晕,“我不明白。”
“我们之间的关系,大概只有彼此才能够懂得吧。”冀柏笙似乎完全放松下来,卸下了平日里戴着的完美面具,显露出难得一见的放松与真情,“倒是你,我是真的希望你留下来。”
殷燃却以为冀柏笙是别有企图,她道:“如果你指望通过我与漠州和海丰城取得更深的联系,那是不可能的,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冀柏笙轻笑了一声道:“我若是想要结交,自己会想办法,若是连这点本事也没有,也封不了亲王。”
殷燃于是又问:“那你是为何缠着我不放?
“因为你是一面镜子,能照出我所有的不堪。阿谀奉承处处听得,忠言逆耳却是难得。你与戴荷,一文一武,一个智计过人,一个武艺绝伦,若能伴我左右,堪比俄皇女英。”
殷燃却不认同,她往后仰了仰身子,看着房梁,道:“冀柏笙,你还是一如既往自大,劝你还是珍惜眼前人吧,别等到失去了再后悔曾经没有珍惜。”
“那你呢?你可是后悔了?”冀柏笙笑看着殷燃,烛光将他俊美的侧脸照得半明半灭,明亮的一边和煦得似渡了春风,而未被烛光轻抚的那一边,则在暗淡的影中显出一丝沉郁。
殷燃直起身子,反手指了指自己,“我?我有什么好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