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皮亚维奥利的生命三部曲,恍然大悟这部电影差在哪里. 为了尽可能好看,剪辑和摄影排布出了动人的家庭亲情,但这不是纪录片的本质,摄像机纯粹的沦为了工具化应用. 四个春天的片段,可能大部分观众看完了收获的只是动人的家庭日常,而生命无常的窥悟和家庭隐秘的一面都被隔断了. 观赏它会让人感动和愉悦,但是作为一部电影的影后反思,他是一部不成熟的电影,作为家庭私影像纪录片人物只有了“动”(行为动作)而没了私(内心深层的记录),况且摄像机暴露的也太多了,想起小口袋看过的《农民》系列就抓住了“私”这个点,纪录片的每一个题材的元素其实都很明显,如果不能产生连续性,那就是跨越了纪录片的界限,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是枝裕和. 而四个春天处于这样一个边界不伦不类的特质越发明显. 但仍然感谢陆导让我们重温思乡之情罕见的影像,镜头基本上只专注于框住单独个体的运动轨迹,褒曼作为主角不仅占据画面的绝对中心,其他的不同空间里的角色与自然场景的空镜头甚至成了各种状语定语和形容词修饰的累积,从如此种种细腻的运动中看,二人确是天作之合 意识形态冲突其实被罗西里尼归为战争偶然激发的(而非遗留)问题. 该片的短镜头段落仍带着新闻影片的质感,使得导演的基本立场(即使在以单体作为绝对主角的条件下)是偏向民粹宗教或是美利坚,几乎全取决于观众的个人经验(我才不会说看那些血淋淋的巨型海鱼看到饿了呢). 然而这种情况终结在另一罕见之处,影片选择在对神袛的无助呼嚎中结束,这样选择打破了罗西里尼一贯相信天主教面对现代社会自我调和能力——至少是努力调解过后的力不从心(一如该片中的神父). 此景此情,与其说这是皈依,不如说是在胁迫下的精神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