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于山田幸子对待她的态度和照顾,让她完全受宠若惊到不能适应,不由得很是惶惶不安地听从山田幸子的吩咐,比如幸子请她换一下位置转过去,该搓身体的另一边了。
山田幸子给珍花搓完第一遍的澡以后,看着大木桶里的脏水,忍不住抑扬顿挫地用日语惊叹了起来,还有一句“斯库伊”呢。珍花都听不懂,山田幸子便切换回中文说道:“很抱歉,太脏了……我们再洗第二遍吧……第二遍应该就好了……我们既然辛苦了一次……那就一次性洗干净吧!辛苦你啦!”
“辛苦你,才对……”珍花点了点头,不太习惯与日本人如此平等和气,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并且迟疑、犹豫。这一回珍花光着身子勉强裹了块儿布待在洗浴间,只能等着山田幸子跑进跑出地排污水、重新倒干净的热洗澡水了。
终于为珍花洗完了澡以后,山田幸子看了一眼梳妆台盒子里的一张黑白照片,又看了一眼真的很像奈玲妹妹的珍花,她珍惜地收起了照片,温和淡笑着问珍花:“珍子小姐,接下来,我们来剪头发吧?恕我直言,你的头发太乱了,看起来很糟糕不说,容易打结比较难梳。”
“不……”这是珍花第一次敢拒绝山田幸子,她抵触地穿着日本人的和服浴衣,已经感到浑身难受犯恶心了,她宁愿穿回自己的破囚服。但她知道,他们不会允许一个明显是俘虏区的女孩儿,在日本军官生活区好好地生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