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不少,身上都是难闻的酒气混合呕吐物的味道,甫一靠近,熏得陈初想吐。他扯着陈初的胳膊,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陈初挣扎,这醉鬼的力气却大得惊人,许久才知道他说的是“拿几块钱买酒喝”。
可她出来跑步,哪有带钱,但醉鬼却不信,伸手要往她身上掏。
陈初吓得连连尖叫,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汽笛声。
陈初回过头,刺目的远光灯照得她睁不开眼,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坐在车里。
她看不清,却也猜到是谁。
车里的人猛地又按了一声喇叭,醉汉悻悻骂了两句走了。
陈初仍旧站在那里,想靠近,却怎么都迈不出步子,车里的人也没有下来的意思。
一人一车对峙了许久,还是陈初先投降作罢,转身往家的方向跑,那车徐徐地跟在身后,车灯冷冷地为她开路。
[4]
那天他的车一直跟着陈初开到家门口,她开门的空隙,他掉头。或许是流了汗,或许是紧张,指纹锁好一会儿都刷不开,车经过她身边时车窗摇了下来,她兀自埋头捣鼓指纹锁,也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