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会走的。”越开似乎也有些乏了,他稍稍后仰,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景小姐想要的不就是赚大钱,振兴景宝斋吗?”董小皖撇撇嘴,实在不理解自家老板的谜之操作。
越开闭上眼,淡淡地回答:“她看起来很爱钱,其实比谁都重感情,而且……”他顿了一下,“我只要离开龙家窑,她必定恨我。”
那您就破罐子破摔?还故意挡她财路,火上浇油?
这话董小皖不敢明说,只敢腹诽。
越开仿佛能听见他的心声似的,锐利地斜了一眼,“有时间问这些没用的事,不如快点工作。”
董小皖暗暗咂舌:您以前在龙家窑的时候,可没少找我打听没用的事啊!
越开直起身体,却垂下了眉眼,整整二十年,他有过茫茫无边的恨,也有过无了无休的怨,直到最后他才明白,原来他早就是一个被遗忘的人,无论他多努力,即便他已经“更好”,他仍旧是被忘记的。
大卸八块又如何呢?恨也比忘记好。
第二天上午九点,景云如约来到越氏天工,董小皖在总部大门口接她,将她带去A座的产品开发部。产品开发部与她之前去过的收藏事业部截然不同,前者门庭若市,后者门可罗雀,还真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