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明白是未雨绸缪,可还是十分无语。
阁老刘仲卿说的慷慨激昂:“漠北与我大晏连年征战,僵持百年,互有胜负,劳民伤财,边关百姓苦矣,今漠北却遣使臣前来,俯首称臣,此难能可贵,和亲之事,可笼络漠北,保边陲稳定,与大晏百利而无一害……”
晏时玥站了起来。
她向上施礼:“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明延帝点了点头:“嗯。”
晏时玥转向刘仲卿:“大人,请问你家中有妾室么?”
被打断的刘仲卿一愣:“回殿下,有。”
“假如你的妾是漠北人,你可会对漠北生出亲近之意?进而行事偏向漠北?”
刘仲卿呆了呆,脸色都变了,利利索索的跪下:“臣万万不敢!”
“大人请起,我并无指责之意,”晏时玥道:“我只是想说,刘大人的观念该改一改了,和亲从来不是万用万灵的。首先,漠北历来有‘妻后母、报寡嫂’的风俗,刘大人可知?
刘仲卿只能道:“臣知晓。”
“既然如此,你说什么和亲?千里迢迢把咱们的宗室之女,金尊玉贵的姑娘,礼仪之邦养出来的知廉耻的千金大小姐,送去给漠北王当妾,敢问君脑子……是不是有点不大清醒??”
她好不容易才把脑子有病给咽了回去。
刘仲卿争辩道:“殿下,和亲之举,是为两国交好,个人宠辱,倒在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