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万俟临渊眼中的幽暗当即褪去,刹那如溪水一般轻软,可惜万俟舒仍旧低垂头,并未看到他眸色的变化,他伸出手,终于轻按上了她的发顶,就在他喉结滚动想说些什么时,万俟舒率先开口了。
她小肩膀耸动,嗓音细弱蚊蝇,听上去很是可怜:“夫君可是生气了?我刚才那些举动也不过是思念太深,见着你便想摸摸揉揉,仿佛这样才能纾解我心中的思念之情,可如果给夫君造成困扰那便是我的不对了,我不碰便是了。”
这般轻细可怜的声音,听得万俟临渊心头又紧了紧,他忙是开口道:“我没有生气,你也没有给我造成困扰。”
“那我还能碰碰你吗?”万俟舒小心翼翼询问,像是一只可怜幼兽。
万俟临渊心头发软,“自然可以。”
“嗯,夫君你可真好。”说罢,万俟舒便仰起头,眸内晶莹璀璨哪有半分沮丧失落模样,反而透着戏谑与浓浓的惑人味道,“早些这样不就好了?又让我费了些功夫。”
“……”知道自己又被骗的万俟临渊,顿时陷入沉默。
可答应的话已经说出口,他只能忍耐着让万俟舒揉揉碰碰,努力压下心中陡然滋生的各种念想,待穿上衣袍,这般甜蜜折磨才是消散,他也长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