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竟是那么甜蜜,那么可爱,胡姥姥反倒不禁觉得心里有些发冷,勉强笑道:“其实你非但不该恨我,而且还应该感激我才是。”
朱泪儿道:“感激你?”
胡姥姥笑道:“若不是我这么样一来,你又怎会知道他对你有多么关心呢?”
俞佩玉又大声咳嗽起来,忽然道:“你和那俞……俞放鹤真的有什么仇恨?”
胡姥姥先不答话,盯着他瞧了几眼,反问道:“你也姓俞,听口音也是江浙一带的人,难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俞佩玉只觉心头一阵痛苦,大声道:“我怎会和那种人有丝毫关系。”
胡姥姥笑了,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俞放鹤若非得了健忘病,就一定是已经换了个人,现在这俞放鹤说不定是别人冒充的。”
俞佩玉全身的血,一下子全都冲上了头顶。
这句话正是他时时刻刻,都想不顾一切放声呐喊出来的,想不到此刻竟从胡姥姥嘴里说了出来。
他紧握着双拳,指甲都刺入掌心,才算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激动,淡淡道:“他怎会是别人冒充的?这句话说出来又有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