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内,大多数镖师、趟子手们不知道章天刚与华政密谋要作乱献城,他们知道江安义与威远镖局有恩怨,以为他借机报复,个个怒气冲冲,要跟官兵拼个死活。
章天刚脸色阴晴不定,一双手紧攥成拳,目光从大厅中扫过,这里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都是师傅辛苦打拼而来,交到自己手中才几年,就要化成灰灰了吗?自己夺路而逃不难,这些镖师和趟子手们就要受自己的连累,摊上谋逆的罪名,都是同历生死的伙伴,自己怎么忍心推他们进火坑,怪只怪自己贪心,现在后悔也晚了。
镖师齐雷林进来禀道:“总镖头,化州经略使江安义在门外要见你。”
章天刚霍然站起,道:“你说什么,江安义在门外?”在屋中急行几步,章天刚惊恐起来,他原本只是不舍得这份基业,自信凭自身的武功脱逃不难,可是江安义亲至,他见识过江安义的手段,凭心自问难以逃脱。
“总镖头,官兵发话说半柱香功夫不答复,就要攻进来了。”齐雷林道:“镖局外至少有三千官兵,我扫看了一下,弓箭手不在少数,请总镖头赶紧定夺。”
大厅内的众人脸色一凝,俗话说好汉怕寸铁,就算武功再高,铺天盖地的箭雨袭来能抵挡多久。章天刚狞色一闪,正要喝令突围,却见刚才还吹胡子瞪眼的众人现出惧色,有人迟疑地道:“总镖头,要不你去问问官兵,为何围剿我威远镖局。江安义权势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总有个说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