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烦恼?!”凌醉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样子,再看看气定神闲的欧晴岚,生生压下掀桌的冲动,“老子亲眼看着你出主意、阿杏动手、纯峻的麾下帮忙,悄悄潜入营中,就在这个帐子里活活砍死了江崖月跟江崖情——完了让江崖丹出面去顶罪……现在济北侯的咆哮声隔着多少顶帐子都快把这里掀翻了,叫老子怎么个不烦恼法?!”
这事要是曝露出去,哪怕他从头到尾没参与只是旁观,按照江家的作风整个景川侯府都没有好下场了好不好!?
似乎看出他的担心,欧晴岚安慰道:“你放心吧,咱们可是江二跟江六身死之后,才由秋郎的人光明正大送过来的。这一点全营的人都能佐证!秋郎那么厉害,他的下属肯定口风紧,只要咱们自己不说出去,谁敢说江二跟江六的死同咱们有关系?”
“你眼里就只有你的秋郎!”凌醉抽搐着嘴角,“所以纯福公主一说弄死江二跟江六对纯峻大有好处,你二话不说就拔刀了!连事败之后会给欧家带去何等灾难都抛到了脑后……欧家早年干山贼时到底攒了多少孽,竟生出你这种祸家玩意!跟你比,我这种被打发去南方一年半载的,千里迢迢回了京却不先去拜见父母的人,简直就是纯孝的典范!”
只是那晚扮作添酒丫鬟的欧晴岚在江崖情疑虑的一句:“这丫鬟有些面熟……”还没说完,就拔出袖中短刀狂砍、硬生生把毫无防备的堂兄弟两个砍得惨不忍睹的画面似又浮起——可怜凌醉虽然在京里是赫赫有名的纨绔,不是没见过人命的人,但何尝看过这么重口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