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方却不同,那股特有的潮冷常常令人难以忍受,哪怕躲在屋子里,那股湿意也无处不在,身上的衣衫和榻上的被褥摸上去满是潮湿,冰寒刺骨。
在这种情况之下,襄阳城外一处偌大的庄园之中,蒯越等人聚在了一起,围着一个火盆,脸上的表情却比这天色还要冷冽。
蒯越眉头紧紧皱起,看着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往自己口中灌着酒水的蔡瑁,开口道:“德珪,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话说到这,蒯越口气中难免带上了一丝嘲讽之意,缓缓道:“当了这治中别驾,德珪便心满意足了,那我是不是还要祝贺德珪高升?”
“蒯异度,休要胡说八道!”
白玉酒觞被蔡瑁重重砸在案上,虽说没有破裂,但却崩坏一个角。
若是换成平常,蔡瑁定然心疼的要死,但如今他却看也没看一眼,只是无奈道:“我心满意足个屁...你蒯异度是聪明,难不成我蔡德珪就是个傻子?刘表明面上升我做治中别驾,暗中怎么回事谁不清楚,那吴巨可会听我的命令?本来在我掌控之下的水军如今都被张允所收拢,总督荆州兵事,我督的了谁?”
“好一手明升暗降,你看看,从襄阳到桂阳,从吴巨到黄忠,掌兵的都是他的亲信,就连文仲业都被夺了兵权,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文聘是秦颉的妻弟,和我们这些荆州世家有些拐弯抹角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