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女究竟是怕他的,哆嗦了下,只得很勉强的退了开去。
贺夷简见使女已经走远,手臂一转,便自楚沾手中挣出,啧啧道:“楚兄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因我有事拒绝了古家女郎几次邀约,楚兄如今要代女郎再三教训我不成?”
“这个,似乎不太妥当吧?”贺夷简好笑道,“李家十七娘算是与我青梅竹马,也是娇纵的性情,也不曾这样为难过我,楚兄似乎太过娇惯令妹了!”
楚沾冷着脸:“贺夷简,我不想与你废话,我只问你——你与李十七娘,并长安那位贵主,究竟是何关系?”
“李十七娘乃我青梅竹马,犹如我之姊妹,至于你说的贵主……”贺夷简微微笑道,“楚兄身为楚世伯之子,莫非消息竟如此闭塞不成?”
楚沾看着他神态自若,差点没一拳揍上去,忍了一忍才怒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招惹薇娘?”他略作思忖,冷笑道,“你别告诉我,薇娘与那位贵主有相似之处,你……”
“阿煌是什么人,岂是小小古家一个女郎比得上的?”贺夷简闻言,怫然不悦。
楚沾固然因他的回答松了口气,然而接着很快醒悟过来,怒道:“薇娘贞静贤德,与本朝那些自恃家势的娇纵女郎全然不同,岂是你能诋毁的?”
“贞静?”贺夷简自幼被贺之方当成了眼珠子般看待,向来言行无忌,除了他所钟情之人,即使贺之方面前,也不能叫他收敛几分,楚沾固然是楚殷兴唯一的嫡子,但他上面已经有一个庶出的长兄,下面又还有几个庶弟,都是野心勃勃的主儿,反倒是楚沾自己,因着田夫人在生了他之后再无所出,他又比田二娘小了好几岁,难免多宠爱些,性情较直,这让楚殷兴一直很是忧虑他是否能够掌控得住淄青之镇,因此同样为节度使之子,却远不及贺之方在魏博的地位,贺夷简自不把他放在眼里,淡淡回道,“原来楚兄喜欢的是这等看似弱柳扶风楚楚动人的女郎?我瞧楚兄弓马不弱,还道这古家女郎想必也擅长这两道,却不想这几回见面,古家女郎不是与我谈诗论赋,就是请我品茗煮茶,好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