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解开了骨朵。
“果丝,”我慈父般地笑道,“你多走运啊,有伯特伦·伍斯特给你出主意。我从一开始就高瞻远瞩,有我,什么事都能解决。你今天下午就是布林克利庄园座上的贵客。”
他浑身一抖,颇像只奶油冻。估计对新手来说,看我运筹帷幄的样子总是一次特别刺激的体验。
“这,伯弟,你是说你认识特拉弗斯这家人?”
“正是我达丽姑妈一家。”
“天哪!”
“现在你懂了,”我有意点明,“有我给你做主你是多走运。找吉夫斯,他是怎么办的?他给你穿上红色紧身裤,贴上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难看的假胡子,叫你去参加什么化装舞会。后果呢,精神煎熬不说,还毫无进展。一由我经手,立刻帮你上了轨道。吉夫斯能帮你到布林克利庄园去吗?没门儿。达丽姑妈不是他家姑妈。这些话我也都是随便说说。”
“老天爷,伯弟,真不知道怎么谢你呀。”
“老伙计!”
“可是,不好。”
“又怎么了?”
“我到了以后该怎么办?”
“要是你去过布林克利庄园,保准不会问这种问题。在那个浪漫的环境下,不可能出岔子。从古至今的伟大恋人们已经把布林克利打造成气候啦。那地方,那种气氛。你和心爱的她在树荫下漫步,肩并肩坐在树荫下的草地上,和她在湖面上荡舟,然后你渐渐鼓起勇气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