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奇看出了夫人脸上的疑惑,缓缓说道,“得罪不起啊,这个朱聚贤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官拜振威校尉,带着王府的一千亲军,平时连个甲胄都不穿,一身紫衣锦袍,头上别了个檀木的簪子,不伦不类,手上带着个王爷赏的碧玉大扳指,连睡觉都舍不得摘!”
苗淑燕忍不住笑了起来,“老爷,就算是王爷身边的红人,你不喜欢,也不至于连椅子和杯子一起丢掉啊?”
赵英奇没好气道:“他要只是个王爷身边的红人,我也不至于这样。这人把自己的媳妇献给王爷去睡,才捞了这么个小小的振威校尉。所以我嫌他恶心,才想把椅子和杯子一起丢掉,你说我这么想对不对?”
苗淑燕慌忙从朱聚贤坐过的椅子上站起来,点头道:“那丢了就丢了吧,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恶心的。”
赵英奇仰头望着书房棚顶,哀叹道:“没有办法啊,岭南王府离我郡守衙门不过二里有余,我虽然是朝廷任命的官员,可其实是在岭南王的鼻子底下做事啊,既得罪不起也躲不起,你说我能怎么办?只盼着这位衣冠禽兽朱校尉少来郡守府,不然光往出扔东西也把我这个郡守给扔穷了啊!”
苗淑燕点点头,“这事其实也难办,又得忠君,还不能得罪这边的王爷,老爷你这个郡守当的呀,就像那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