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男子的眉头紧皱,他对这世间的防范之心,就连深陷昏迷也不曾减弱半分。
好不容易将男子拖到柴房之中,花初从一旁寻了根树枝,戳在了男子虎口部位的合谷穴,肘部的曲池穴,及手腕部的外关穴位,多番刺激之下,男子的手才放松开来。
这男子的忍耐力,还真是不一般。
换做其他人,单单只是刺他虎口部位的合谷穴,手臂就已会出现酸胀麻木之感。
她是将其它穴位都试了一遍,男子的手才有些松动。
挣脱了男子的束缚,花初叹了一口气。
回到小屋之中,寻了一盏油灯来,又去院中拿了不少止血的草药,这才出现在柴房之中。
将油灯放在案上,花初费劲的将男子的身体摆的方正。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剪刀将男子胸前的衣服剪开。
医者,不该有男女界限,治病时也不分男女。
肌肤之亲这种事,在性命攸关之时,对于花初来说,不会有丝毫在意。
“嘶——”
当看到伤口的时候,就算是看过无数病人,见过无数疑难杂症,重伤病人的花初,也忍不住捂住了嘴,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人的身体之上,所有的疤痕,不下数百道。
它们纵横交错,分布在男子的身体之上。
其中致命的刀伤,就足足有二十多处。
它们不停的愈合,又不停的添上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