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栋我是清楚的,二哥我也熟悉,可当这两人的话如此交锋时,我懵了,完全不知谁真谁假。
握着手机我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半天后我喃喃问道:“那…那你现在人在那边,是安全的吗?”
“安全,你不用担心高然兄弟,我有工头罩着呢,他人很好。”
刚说这里,电话那头传来工头由远到近的声音;“安全帽啊,说了几遍了,你又给摘了?”
“哎工头,带这没用啊,最难防的是人心,工头你也别戴了,摘了。”
我听见那边一阵咯吱声,然后二哥笑声传来:“呀,工头你摘了安全帽变帅了啊?”
“屁!少给我说废话,麻子,你赶紧给我戴上,你看这块吊起来的石头,它要是砸下来,你说我不戴帽子我……”
砰!
……
“工头!工头??高然先不说了啊,出事了!”
我握着手机吞咽下口水:“哦,二哥你给人家把帽子带上吧……”
话都没讲完,那边就已挂断。
……
顺着安亭我一直走回昌吉东路,在这寂寥又漫长的路上,我给黎栋发了消息,说张麻子说自己是清白的,黎栋问我,你相信谁?
我没再回复,因为我真不知道谁对谁错。
到了米兰公寓门口,我给奕朵打去电话,想跟她闲聊两句,顺便心里也在做着权衡,奕朵接通后,我听见那边脚步叠叠,偶尔纸张翻阅,以及男女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