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诺瑶,你这骚货、骚X、破鞋,你给我回来……。”
没走多远的王诺瑶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声,气得浑身发抖。她真想拾起路边的破砖或者乱石,反身去砸她的头,把她按在地上,痛块地骑在她的脖子上,爽爽地给她几个拳头。
然而为了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为了快从监狱出来的父亲,她紧紧地握住自己克制的拳头,快步快步地朝前走着。她必须把这一切迅速地屏蔽抛在脑后,缚住那即将如火山爆发一样的冲动。
第二天早上,王诺瑶故意没请假也不来上班,她不愿意在这文化素质低下,市侩的群体里再循规蹈矩,也不用费口舌和他们争执论理,她早已习惯以最大限度的隐忍防线,来维护自己一点点可怜的尊严。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王诺瑶才去服装厂上工。她坐在自己脚踏缝纫机的位置上,漫不经心缝制着服装。
奇妙的是今天服装厂车间和往常大不一样,个个都鸦雀无声地低头在做自己手中的活。以往车间里的电动机器再响,也盖不住这些娘们叽叽喳喳,张家长李家短的声音。还有长舌头每每对王诺瑶哼鼻子瞪眼的阴阳脸,今天也好像被折断了脖子,达拉着脑袋抬不起来。就连张主任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没有声音也不见人影。服装厂除了缝纫机车转动发出的声音外,比往常显得格外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