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过水慕云对云洲道:“哥哥,这是远山派的水姑娘,她的名字叫慕云,这可真是缘分呢!”
水慕云低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家师兄他姓云啊。”
水慕云立刻低了头。估计是羞红了脸吧,唉,此刻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内力不高的苦恼,我多想看清楚些两人的表情,特别是云洲的表情,可惜,月色清淡,我看不分明。
两个人,一个淡然立在一边不吭声,另一个低头立在另一边也不吭声。我站在中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将气氛挑动起来,我这还是生平头一回当红娘,委实没有经验,时间仓促,准备得也不充分,眼看就要冷场,我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喷嚏打得真好,及时地勾起了我的灵感。我忙道:“水姑娘,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点冷,回去穿件外衫。”我从小桥上匆匆下来,狠着心往回走。
走到蓬莱阁,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两个淡淡的人影并立在小桥上,朦胧清雅像幅画卷。
我心里猛地一坠,开始一抽一抽地疼。我这才知道,原来,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割爱割爱,心里想想、嘴上说说还成,真的要下刀子割了,竟是如此滋味,怪不得,不叫砍爱,不要切爱,叫割爱,实在是一刀一刀慢悠悠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