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你爹再打野味儿回来,拿两只给你婶子家送去。”连氏挽起袖口道,“有来有往才能长久,咱不能只张嘴吃人家的。”
“记得啦记得啦。”云雀应道,觉得何丫头他娘烙的葱油饼真好吃,外酥里软,葱花儿和油盐都舍得放,滋味儿十足,忍不住又掰了一块儿。
馋虫一勾起,嘴就这么停不下来了,没一会儿就干掉了半张饼子,油乎乎的手指扯着块儿酥皮凑到云雁嘴边儿,“姐,你尝尝,趁热乎。”
云雁正勾着头,拿着把透风的破蒲扇冲着灶膛呼哧呼哧的使劲扇的冒烟儿,闻言把头偏了下,“正忙着呐,等会儿,你到一旁去,这儿呛得慌。”
“别光顾自个儿吃的满嘴油了。”连氏瞅了眼在西屋屋檐下埋头磨柴刀的云立德,又朝上房扬扬下巴,对云雀使眼色道,“给你爷奶也送几张尝尝。”
云家,或者说村里大部分人家平时吃的窝头饼子都是杂面的,能填饱肚子,但口感却不够宣软细发,何家生活好,烙的是啥都不掺的白面饼,正适合年纪大的,牙口不好的人吃,于寻常家来说,也算是改善伙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