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类情况早已是潜规则,但不得不说,他确实给人感觉深谙为官之道,总能把这些事处理得毫无痕迹。”卡尔话锋一转,转头看向投影:“就像昨天,精明得像个老猎人,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能给人一种随和感,危险的随和。”
“没错,我们有个典故叫‘鸿门宴’,说的就是昨天那种情况。”安如双手揉搓着太阳穴,颇为失神:“明知道他的为人如此,按理说早应该迂回才对吧?其实之前还有很多人劝我们不要尝试正面对峙,但这件事总得有人站出来做。”
卡尔听完只是笑笑,随后又是漫长的沉默。直到安如准备起身道别,他忽然递过来一张小纸条,并伸出指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很像几十年前的用的那种电话号码,或者无线电台频率。
“需要帮助的话,我们可以提供一些支持。”眼前的男人身上再次出现一股久违的军人气派,但如今斗争对象似乎变了:“你父亲欠大家一个回应,而且,这件事可能只有你来做。”
“你什么意思?”安如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她打量一番四周,发现好几位退伍军人和酒保都向这边投来目光,似乎这些曾经遭受背叛的人早已联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