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掌柜的认识祁凤鸣?”沈方鹤问后心里又是一动,“掌柜的与祁凤鸣都姓祁,莫非是一家子?”
“哈哈哈……”祁山仰天大笑,“五百年前是一家,可惜他做他的宫廷御匠,我卖我的古玩,八竿子也打不着半点关系。”
“那掌柜的这枚玉扳指是从哪里来的?”
“买的。”
祁山回答得很干脆,做古玩生意的买个玉扳指还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就像杀猪的买回一头猪一样正常。
“在黄梁陈买的?”
祁山回头看了看黄梁陈的大街,月已落,夜漆黑,大街上连半点鬼影也没有。
“黄梁陈这个穷地方怎会有这好玩意儿,别的地方买来的。”
沈方鹤问道:“既然黄梁陈没有好玩意儿又不富裕,掌柜的何苦在这里做买卖。”
“嘿嘿……”祁山回头两步把玉扳指放到了桌子上,“在下高兴!”
祁山说完飘然而去,身形晃了几晃没入了黑暗中。看着祁山的背影沈方鹤偷偷地笑了。
看着一桌子残酒剩肴,沈方鹤脑袋都大了,这一生最怕做的就是收拾这些东西,以前有严讌儿、丁苗、徐离,眼下只能自己动手了。
沈方鹤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回后院找扫帚,天太黑,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等拎着扫帚回到前厅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