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身前的虞箐讽刺道:“尔等这般兴高采烈,就算真的距离突厥王庭不远,难道就不怕此去,实则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陆沉冷哼道:“你个娘们儿懂什么,大丈夫死则死矣,但求壮烈,若明知不可为,便不为之,还打他娘的什么仗,直接投降得了。”
虞箐意外道:“你倒是有几分血气。”
陆沉哈哈大笑道:“陆某贪生怕死之徒,若自知此行必死,绝对会趋吉避凶,若无万分把握,决计不敢奋勇上前。可此行在陆某看来,并非你所说的飞蛾扑火,而是犁庭扫穴,马到功成!”
“哦?”虞箐诧异道:“你竟这么有把握?据我所知,突厥王庭留存镇守的五千兵,俱乃整个突厥部落筛选出来的精锐,而尔等疲惫之师,人数亦与王庭差距甚远,不是飞蛾扑火,又是什么?”
陆沉鄙夷道:“娘们儿只管绣帕插花,懂得什么行军打仗?我等虽乃疲惫之师,可气势磅礴,如鲸吞虎饮;而突厥王庭狼狈而逃,必然气势衰竭,畏惧我等甚深。一旦交锋,即便突厥王庭兵力甚于我等,胜负亦是未知之数,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与我等两败俱伤,怎就是你说的飞蛾扑火?再者,到时只要陆某略施小计,区区王庭,自然轻松可下。”
虞箐讥讽道:“你时常自诩计谋,莫非竟自以为很懂得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