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指给我的地方坐下，说道：
‘大哥，你可知道，对我来说，那些路子都已被堵塞。我进行过反省，过去的手艺早已扔掉了。’
‘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他这样说话真使我发窘。他有什么事求得着我呢!最后一次干那种勾当时，我非常公平地按份把赃物分给了各人，我只用自己的那一份开设了咖啡馆。
“大哥”，我继续说，“你要知道，每次我发横财时，都分文不差地给各位付了报酬，多谢你们，正因为这样，我才能从过去的勾当中摆脱出来，从此洗手不干了，过去的债也都按期还清了。你现在还向我要什么呢?”
我很有礼貌地站着，一动不动。
“过去的债是还清了，”他说道，“今天你就不要再翻那些旧账了!我叫你到这里来，是要你为国尽责。”
我们通常以为‘为国尽责’是什么意思呢?老兄，不是服兵役吗?对了!那就是说，他们是为了服兵役这个差事才来找我的。
我对温和的哈伊达尔说：
“天啊，行行好吧，大哥，早在海军部时我就“为国尽责”了，而且是整整6年。还没有把在卡斯姆巴夏长廊的玻璃窗下监禁的几个月时间计算在内呢，因为我经常开小差。谢天谢地，总算我为国尽责整整6年。大哥，我已年过半百了，现在，你还叫我“尽”什么样的“责”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