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不禁想象出沈栀书年轻时坐在马上的模样。
大概也是白色的骑装,温柔着带着坚定。
沈暮轻声说:“马还在吗?”
舒世慎摇摇头:“不在了,都二十几年了,马早就老死了。”
舒世慎将眼中的凄凉压下去,笑着说:“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整个费城的名门望族,那么多名媛淑女,没有人比她更漂亮。
她会乐器,会画画,油画和国画都会,会骑马,还会一点射箭,虽然射的不太准,可漂亮就够了。”
舒世慎指着远处,说:“那边原来有个靶子给她射箭玩,她一箭射过去,箭直接窜进了草丛里,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沈暮大概能想到那副搞笑的场景,嘴角也勾起笑容来。
舒世慎又往旁边走去,快走了两步之后,指着两棵年代不小的大树。
“这两棵树下面原来搭了一个秋千,你妈妈很喜欢,还带着遥儿在这边玩过。”
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了,树木已经长大,草坪也已经翻新,早就看不出秋千的痕迹了。
可舒世慎仍饶有兴致的说着,从花园说到射箭,从射箭说到秋千,再从秋千说到沈栀书的厨艺。
他的回忆像个深不见底的海洋,里面的每一滴水都带着沈栀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