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手臂都因用力而颤抖着,却终究颓然松了手。
残存的香囊无声坠地,由于已被熏黑,它落在地上便似消失了般。
曾经为谢蘅芜准备的那些零碎东西都已经撤下,只有地毯,因为铺设得多,还不曾完全收起来。
萧言舟踩在柔软地褥上,四顾茫然,寻不见坠落的香囊。
他蹲身,在地上摸索一阵,指尖触到柔软物什,便赶紧将它收入掌中。
他抓着它站起,沉默良久,忽而一手捂住胸口,噗嗤一声,腥甜温热自口中涌出。
跟前的一小块地毯被鲜血浸湿。
萧言舟便定定瞧着那一块洇湿的痕迹。
他的蛊毒的确拔除了,后来习武,除了喘症与头疾以外,身子便没有别的问题。
但到底埋下了体弱的根子。
加之蛊毒因素,周启曾千叮咛万嘱咐,他绝对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
这么多年,他封闭情思,心也冷如寒冰,再未有过波动。
这还是他第一次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