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陶君兰,最后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阴沉的又看了一眼李邺。
屋里死寂一般的沉默。
陶君兰跪在地上,虽说现在刚开始回暖穿得还算厚,可是这么跪着也是受不住。做宫女那会子也许这么一会儿还不觉得怎么难受。可是这些年养尊处优下来,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煎熬?
陶君兰只觉得两个膝盖都是木了,腿更是又麻又胀几乎撑不住。虽说她还不是直挺挺跪着,而是跪伏在地上,可是这个姿势久了,却也是难受得不行。尤其是手心里出了汗,贴在地毯上,连地毯都濡湿了,潮乎乎到底别提多难受了。
陶君兰只能盯着地毯上的织花来分散注意力。
良久,皇帝终于又开了口,语气虽然淡了下去,可是却是更加叫人觉得森寒:“这到底是太后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太后素来和善,岂会用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