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洗澡,擦头发。
她在床上辗转等到凌晨两点,傅燕城还是没上床。
盛眠又有些生气,她将被子踢开,出了房间门,到处去找他。
最后发现他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烟灰缸里已经放了好几截烟头,他的手肘搭在冰凉的栏杆上,指尖的烟头明明灭灭。
盛眠站在他身后看了一分钟,才上前。
“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她看了一眼他戴着两枚戒指的左手,眉心皱起来。
“我没收的戒指,以后你是不是会送给别人啊?”
傅燕城没看她,“大概吧。”
盛眠又有些生气,心里闷得不行,但是她最近的脑子里太乱了,想不清楚这种情绪是因为什么。
“你这个人,你其实并不喜欢我吧?”
“大概吧。”
她宛如被人点了穴道,许久才抖着声音问,“真的?”
“眠眠,明天要去见你心心念念的秦医生了,现在大半夜的,你在纠结我喜不喜欢你?”
他转过身,向后撑着栏杆,看着她笑。
傅燕城的皮囊是能迷惑人的,不管是对哪个时期的盛眠来说,都有巨大的吸引力。
“我就是好奇,戒指会给谁。”
外面的风吹来,傅燕城的头发都是乱的,但就算是这样,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谁知道呢。”
盛眠深吸一口气,许久才蹦出一句。
“你这人太随便了吧?”
他浑身一怔,又看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