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座位上的金夭夭,听着红菱如自己肚中蛔虫一般,完美复述出她心中所想,便决定暂时原谅她今日卖主自保的胆小行径。
待回到金府时,小厨房已在院中的花廊圆桌上支起了锅子。
那红亮的汤底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气升腾而起,廊上盘踞的娇艳花朵们可是遭了殃。
但那又如何呢?枯了便重新换上一批就是了。
金夭夭算是金老爷和金夫人老来得子,前前后后生了四个硬邦邦的小子,好不容易得了个娇软的小丫头,自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别说她非要在种植着名贵花朵的花廊里吃这油汪汪的火锅了,就是她哪天一时兴起说要登到高处赏着月吃。
金老爷也能着人现为她建造一座望月阁出来。
金夭夭夹起了一筷子的新鲜毛肚,遵循着七上八下的原则在辣汤里滚了几圈。
再沾上一筷子的香油蒜泥,吃到嘴里,瞬间便觉得一天的烦恼和疲惫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姑娘,这是您的香辣脑花。”
因着脑花放到锅中容易煮碎,金夭夭一般都是吩咐小厨房提前备小盅用着辣油和一些调料给它半煨半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