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度怎么办?”黛比问。
希拉的嘴角动了动,看上去有点像在微笑,“我们知道指针应该指在什么地方,所以没必要画出来。”
“只是为了参考,”黛比说,“现在这样就是没有书面记录的结果。”
“有道理。”希拉抽出铅笔,重新望向控制台。
克里夫凑近她的肩膀,“涂黑的是什么意思?”
“那些是不需要动的控制器,”她说,“拨动开关的时候,我们涂上颜色,这样就知道哪些已经动过了。我们可不希望同一个开关打上去再打下来。”
“也许你应该多复制一组示意图,”黛比说,“以防万一。”
“主意不坏。”克里夫说。视野边缘有什么东西在动。他猛地扭头望向安德鲁。
安德鲁抬起了头,眼睛睁着。笑容占据了整张脸。克里夫觉得他这么笑很像小丑。不是嘴角参差的希斯?罗杰,而是扭曲僵硬的杰克?尼克尔森。
“我主来了。”安德鲁说,声音像是普通人讨论购物清单或视频队列。他的脑袋左右摆动,像是一条着迷的眼镜蛇。“祂来将这个万恶的地方碾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