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多人找上门来,要她重新振作起精神来,靠自己独立生活。胡适再一次劝说,还再一次提出负责。小曼又一次拒绝。赵家璧、赵清阁也来劝说,他们决然地让小曼离开翁瑞午。
独立的生活到底会怎样,小曼终于有些好奇了。她拿起了尘封已久的画笔,寻找那曾经的美好世界,寻找那让她悸动的时光。陈腐的岁月啊,终于流转起来,猛抬头,居然还是当年俊俏模样。
尽管还是陈暗的角落,可是她的画作还是获得了很多人的认可。特别是上海市长陈毅偶然欣赏了她的一幅画作之后,大加赞赏,得知她是一个孤独老人后,特批她做了上海文史馆馆员。她居然就这样独立了,没有往昔的风光,可也还不算落寞。
这时的她,还是有些陶醉了。几十年的封存,几十年的沉闷,一朝打破,天就亮了。可惜,已是美人迟暮。
她是独立了。但翁瑞午没有走。有人厌恶地要赶走他,她不许。他对她,没有爱情的意义,可是有一种相依的温存。他,已经是她的亲人了。他,是她最终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