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中夏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这推测是真的,七侯已有三点五支现身,分属三方势力,局面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了。
“不过函丈似乎有某些顾虑或限制,不能肆意出手,否则以他的实力,咱们谁也别想活到现在。”秦宜道。
罗中夏“嗯”了一声,此前的几战里,函丈都是驱使一批叛变的笔冢吏来做事,自己只出手过两次——不过就这两次,一次杀死韦定邦,一次灭口褚一民,威力超凡,绝对是大魔王级的存在。
秦宜一撩头发:“我当初啊,也想加入这个组织来着,所以从韦家窃走了两支笔灵,当个投名状——韦家当年害死我爹妈,这点代价算便宜他们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
“他们嫌你太丑?”
秦宜瞪了罗中夏一眼:“呸!是他们要害我,拿我去炼笔。”
“什么,不是你拿郑和炼笔吗?”
“那套殉笔的法门,是函丈教我的,说可以用笔灵来夺舍肉身。我开始觉得挺好,不用再费什么心思找心意相通的笔冢吏了,就先找了支笔,拿你那同学试了一下。可后来我发现,函丈居然包藏祸心,想用一支笔灵把我也给夺舍。幸亏老娘我足够敏感,一看苗头不对,立刻偷偷转投了韦老爷子。”
秦宜说得轻描淡写,可罗中夏知道其中一定有不少惊心动魄的大战。他拥有怀素禅心,又有点睛笔,多少能看透点人心。眼前这姑娘是韦情刚的私生女,自幼无依无靠,这才有了这无所谓善恶只求生存的性子。他看向秦宜,眼神里多了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