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宜心头一紧,这事儿她做得很隐蔽了,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在沈相宜困惑的目光下,他忽的伸出手,朝沈相宜笑道:“替本殿下更衣,更了衣,便告诉你,如何?”
“草民人微言轻,哪里有这样大的魄力让人调查那些。殿下莫要说笑了。”沈相宜拿起搁在一旁干净的里衣替他穿上,她的指尖细润微凉,偶尔碰到三殿下的,三殿下总觉得有些怪异。
“是吗?潇湘公子费心去医治残疾军户,又尽心医治刘同,公子可别告诉本殿下, 你不知道刘同的父亲掌管兵部,嘶,那去刘府的道士所说的每一句话,亦是引导刘府往军饷上彻查,本殿下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你既能助军户一臂之力,那本殿下自然也能尽全力保你。”三殿下凝着她,目光灼灼。能得一个这样的人相助,这江山,他更有把握些。
“殿下,草民只是个大夫,脑子里装不下这么多的东西。殿下的伤已经缝合好了。”沈相宜退开了两步,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还是头一回被人赶着走,顿时笑了,凑近她的身旁,“你可知,这手上的伤,是谁伤的?”
“草民不知。”她垂着头,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木讷,看得三殿下觉得有些无趣。
“是父皇伤的。”三殿下目光暗淡的来到那一堆医书前,拿了一本随手翻了翻,觉得无趣,又搁了回去,苦笑道:“他要与我比试,嘴上说着点到为止,实则却痛下杀手,可他是天子,是我父,我又能如何?区区小伤罢了,他若不痛快,我尽可每日都陪他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