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见不得人之事,整日价便怕丑事揭穿,人心多也如此。其实此事若非崔赫开口说破,殿中绝大部分人倒也记不起来,便是记得,却也不知怀了身孕者,究竟是何人。
此刻凌梦莎心魔作祟,便以为丑事大白于天下,加之心里憋着的委屈着实不小。一个沉不住气,自人丛中跑将出来,扑通一声,与纪然并排跪在虚月面前。
她面色比纪然更加苍白,啜泣道:“师叔,我与纪师兄情深意重,弟子宁愿自己死了,也不会做出半分对不起纪师兄之事!”
虚月摇头叹气道:“啊呀,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等丑事,岂能当众抖露!你们当真不顾脸皮,我虚月还得顾及天山派这块门楣!”
然而凌梦莎仍自说道:“师叔,这桩事情,说起来弟子也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我也不晓得孩子的父亲是谁!纪师兄不相信我,今日唯有一死,以证清白!纪师兄,你信得过师妹我么?”
群豪尽皆愕然:“这两人原来是情侣,这姓纪的戴了绿帽,自是可悲又可怜。这小丫头偷了汉子,怀了孩子,竟然当众抵赖,不肯说出奸夫姓甚名谁,是以谎称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天底下竟有这等不要脸的女人,当真厚颜无耻之至,荒诞不经之尤!”
心里这般想着,殿中人人面有愤愤不平之色。不少人对凌梦莎投过去鄙夷之色,又朝纪然正眼看去,瞧他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