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语气哽咽,“回国公爷,不是兄弟们不争气,而是兀良罕来势汹汹,在南坡有上万人之众。还有,就在一刻钟前,南坡的守军,突然纷纷身子不适……”
纷纷身子不适?
这个问题比兀良罕来袭更加可怕。
“好啊!”夏廷德冷哼了两声,突地怒极反笑,转头看着一直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的巴彦,“世子你还有何话可说?老夫好心好意招待你,不仅放你大兄,还成全你妹子,如今你们兀良罕竟敢踩踏到老夫头上了。”
巴彦一脸无辜,鞠躬诚意道:“国公爷,巴彦实在不知内情。此次奉父汗之命带妹妹托娅来阴山,随众统共不过千余人,哪里来的上万人攻击阴山军囤?”
“一派胡言!你兀良罕先前在古北口抢了我军粮草,本就有劫取之意,后被老夫夺回,一直心有不甘,如今假意向老夫示好,送上妹妹来,就为了拖延时间,好让老夫与殿下掉以轻心,从而攻击我军囤!狼子之心,实在可恨之极!”
夏廷德狠狠呵斥着,指着巴彦的手一直发颤。
巴彦动着嘴巴,无力辩白,还不等说出个结果,只见又有人从大帐方向飞奔来报。
“国公爷,不好了,不好了。营中有许多将士头痛发热,胸口痛堵,手脚发软,随军大夫来诊断说,极像是……像是发时疫了……”
“时疫?”
夏廷德冷笑数声,突地尖声大喝,意有所指的瞄了赵樽一眼,那语气极是森冷,“老夫驻军于阴山好端端的,为何会突发时疫?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