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挺直了背,按住沈知白,云淡风轻地道:“我自己一个人跪,侯爷还有事要与王爷商量呢。”
哪来的什么事情?沈知白连连摇头,却听得她小声道:“傻子,一个不亏两个就赔了,你和我一起跪废了,谁到时候照顾我啊?”
沈知白很焦急,然而宁池鱼行了礼,起身将他往静亲王那边一推,就转身往外走了。
静亲王一把就将沈知白按了个严实,眼神里满是告诫。
无奈,沈知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去,跪在玉清殿门前。
闹剧散场,忠勇侯嗤笑着出去,看了跪着的宁池鱼一眼,啧啧两声就大步往外走了。
池鱼看着这人的背影,微微眯眼。
沈知白被静亲王带出了宫,天色渐晚,池鱼就一个人跪着,一动不动。
守着她的宫人打了个呵欠,不知为何就靠着柱子睡了过去。青色的石砖地上,一袭红色的袍子扫着夕阳余晖过来,停在了跪着的人身边。
池鱼正有些恍惚,冷不防觉得旁边有人,连忙侧头。
空荡荡的宫殿,除了打瞌睡的宫人之外,什么人也没有。
眼花了?池鱼摇头,瞧着还有两个多时辰,不由地偷偷揉了揉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