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近几个圆圈看了看说:“操,只有中国能出现这样的事儿,不是违反人性吗?”
她笑笑没说什么。在阴暗的走廊她的笑容看起来很模糊。
她从他手里接过一把不是很干爽的铝制钥匙打开了先到的235房间。拉开灯,是久不习惯了的白炽灯。房间有三张床,铺着还算干净的白床单。她拣了靠窗的一张坐了下来。雨好像大了一些,雨点“嘣嘣”地打在窗户上。雨点在窗上完结至消失的过程很动人,温婉曲折却有些悲伤,像尉少安不能完全包抄起她的爱。她感觉房间更陌生和冷涩。
他适时地出现了,把刚才带到他屋的东西又带回来放在她的床上说:“我们屋有人。但愿你这儿今晚清净。”
她的嘴角向上扬了扬。
他们稍微亲热了一下然后出去吃饭。点了他爱吃的火爆腰花,她爱吃的醋溜土豆丝,两个人都还觉得可以的古老肉和酸辣汤。
菜装在蓝色印花的瓷盘子里放在了铺着很软的白色塑料布的餐桌上。她饿了就顾着吃饭。他下午在火车上吃了东西这会儿不急着添肚子就和餐厅的小姐一搭一讪的。刚开始她还衔着笑容。听他说多了笑容就收回了。收得有些过了面部僵硬起来。他还没有察觉地臭贫。趁着小姐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了,说:“你是不是出门在外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