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伟大的统治哲学,当成惹人垂涎的食谱讲出来,无怪商汤听得心境摇晃,奉他为相呢!
便这样,年前几次去卫璜家,兆龙从没碰到锅铲,只是听他讲大道理,翻来覆去的,总不脱“食之味”几个字。
正月初八这天,兆龙从保定回到京城后,去住处换过衣衫,也不及休息,便上街买了四色礼物,赶去卫府拜年。这些繁文缛节也不消细说。
一老一少谈得很是欢畅,一晃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末了,卫璜掏出怀表瞅了瞅说,“是时候了!”起身去了卧室,少时回转,已换过一身半旧的青布棉袍,戴上厚毡帽,脚下登一双厚笨的棉靴。这副打扮透着几分朴实,活像大杂院里出来的老头儿。
“走吧!”兆龙正自呆愣,卫璜已先迈出去。
“师傅,咱们这是去哪儿?”
“这辰点,你想能去哪儿?”卫璜透过镜片去瞄兆龙,“当然是去下馆子喽!”
“哎呀,您老想吃什么,吩咐一声我立马就下厨给做了,大冷的天干嘛还要到外边去?”
“嘿嘿,别夸海口,有些美味是你做不来的!”
门口早备好了马车,兆龙扶老御厨坐进去,放下布帘子,卫璜吩咐一声去单皮子胡同,车夫便甩开了鞭子。兆龙正捉摸着,一条胡同里头能有什么好吃的玩意儿,便听卫璜拖长了嗓音说,“不会吃,就不会做,这点须要记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