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析过,她跟我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可能与她小时候的坎坷经历有关。”钱丰忽然感慨起来,“其实她挺好的,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对我很体贴。早晨我一起床,她就把牙膏挤好了,早餐也做好了,而且无论我穿什么衣服,都会说‘老公,你穿这件衣服真帅!’
“可惜,我不想和她结婚,身高、学历以及她的成长经历,都让我心里不爽。我咨询过律师,律师的主意是,可以把手机号换掉,把房子卖掉,然后人间蒸发。即使告到法院,法院每天要受理那么多案子,根本没有时间处理这种事情,只能当事人自己去找下落,这么大的中国,去哪儿找啊!”
“这是什么狗屁主意!”秦方远和石文庆几乎是异口同声。他们都听明白了,钱丰是享受了美色又不想负责任的主儿。其实,这样的人少吗?或者说,这不是大多数男人的隐秘心理吗?
秦方远认为这是人性的丑恶:这是怎么啦?这是一个生命,三个男人谈起来却有些轻描淡写。
也许这就是生活。秦方远发了半天呆,一言不发。石文庆开了另外一瓶酒,给秦方远和钱丰都倒上,然后端起酒杯一言不发地碰杯,一饮而尽。
半晌,秦方远理清了思路,对钱丰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认为你应该去找她的家人和她本人认真地谈一谈,你要抱着开放的态度去谈,无论结婚还是流产,都要开诚布公。我相信成年人都有理智,虽然感情暂时战胜了理智,小姑娘转不过弯儿来,她的长辈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应该想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