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庄婉卿忽然抬头看他,饶有兴趣地问:“那你呢?晏景舟,你是个怎样的人?”
话音刚刚落下,晏景舟低笑出声,眼里波光流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反问道:“你不是说我是个小人吗?还问这个问题,岂不是多此一举?”
庄婉卿一时语塞:“……”
半晌后,晏景舟薄唇轻启,缓缓说出心底的答案:“我只在乎我自己内心的想法,遇上我爹这种情况,我会直接扔掉,扔掉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东西腐烂发臭的味道并不好闻,就算有了新的物件接替它,它腐烂的时候还有可能把新的物件弄脏了,所以得及时止损。”
在他心里利益永远都不是最重要的,自己痛快才是最重要的,利益如果建立在委屈自己的基础上,那不是利益,得到的只是委曲求全的补偿,而自己心里面还不痛快。
听了此言,庄婉卿怔忪片刻,旋即转眼看他,青年笑容里透着洒脱,容颜如画的青年似乎走出阴霾,恢复昔日那恣意洒脱的模样,连带着那双丹凤眼都有了别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