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洲没有回眸,语气淡淡的,“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裴西洲这个身份算是他的养子,你要是对他动粗,那可就落人把柄了,被自己家养的狗给咬了,裴君楼能够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可是若是你用靳夜寒的身份,你对于慕青瓷来说,只是陌生人罢了,你没有任何的立场去找他。”
“所以……裴西洲,你会怎么选?”
配西装并没有回答裴星翊的话,只是脚步稍微顿了一下,便没有犹豫地往前离开了。
裴君楼这会儿在书房之中。
一个人在下棋。
裴君楼的爱好之一,那就是自己和自己下棋。
当然,主要是没几个人的棋艺要比裴君楼高,大概是一种属于没有对手的寂寞,只能自己和自己下棋,聊以慰藉,裴西洲算是少数几个人能够和裴君楼棋逢对手的。
裴西洲在裴君楼的对面坐下,落下一子,破了他的棋局。
裴君楼的视线落在那只笔直修长宛如艺术品一般的手指上,微微扯了扯唇,视线缓缓上移,最后落在那张银色的头发上,唇角的弧度扩大了不少,似笑非笑地开口,“几年不见,你的棋艺越发精湛了。”
裴西洲没有这个心情和他互相恭维,更是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你究竟和慕青瓷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