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最后还是气冲冲扭过了头,看来是打消了那个愚蠢的主意。
贺疏雁被众人围住,耳听得各种五花八门到诡异的敬酒缘由——有说和她相见恨晚的,有倾慕于她风骨气节的,有因她在天工坊那一番言论而对她心生好感的,也有因下午的风波而见识道她“真英雄好胆色”的,云云复复,诸如此类。
应接不暇地和众人周旋着,贺疏雁心中冷笑,真是怎么也无法听信那些理由啊——你们若真对我有如此好感,却为何此前无一人与我招呼,而现在却争先恐后?
只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她却完全无法推拒那些“友好地”劝酒行为,只能半被迫半自愿地,一杯又一杯饮下杯中佳酿。
桃花酿入口醇厚,却后劲绵长。贺疏雁心知这酒不是那么随便可以喝来玩的,但苦于一时无法脱身,只能任凭眼前的晕眩感越来越强。
她知道是酒劲上了头,再加上围绕着自己的那些姑娘们身上的熏香和佩香气味交杂在一起,竟让她第一次有了头晕欲吐的感觉。
贺疏雁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是喝多了。她暗暗一算,前前后后,只怕自己大概喝了有整一壶。虽说还未到她平日里的酒量,但至少也已足够让她昏昏沉沉,无法持续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