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湛从车上下来,差点没忍住和周晖他们抱团欢呼。他眼尾瞥到静静站在一旁的少年,见对方鬓角都汗湿了,正用手背擦着下巴上的汗,忙返回车上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可乐递过去。
“谢谢你啊。”
郁泞川看了看他,没接,将地上的铲子捡起来,又从裤兜里掏出折了两折的红色纸钞递给对方。
“两清了。”郁泞川的嗓音介于少年的清朗与男人的沙哑之间,配合他冷淡的神情,有种青涩的,未经雕琢的性感。
冰凉的水珠顺着易拉罐蜿蜒而下,沾了唐湛满手,他伸出另一只手收下了这被捂得潮巴巴的两百块钱。
“行,两清了。”
他不知道郁泞川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就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他自认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对方总不见得因为他人帅多金就看他不顺眼吧?
真是怪人,白瞎一张好脸了。
郁泞川扶起自行车,也没跟三人道别,推着车就走了。
“走不走了还?”孙嘉然从窗口探出头催促道。
唐湛看了眼郁泞川远去的方向,回身上了车,往相反的方向驶离。
三人又是爬山又是洗车,最后还当了回推车劳工,早已饥劳交织,在酒店餐厅吃过晚饭,孙嘉然和周晖就说自己不行了,要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