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超越出功利价值之后,历史才呈现出它的审美价值来。而对于中国而言,在以伦理否定审美、取消审美的可悲做法(如“文艺为政治服务”等论调)被怀疑之余,历史作为一门艺术的论题,更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它开拓了一个全新的历史学的领域,并且引导我们真正从历史走向未来。
卡西尔在《人论》中说的是:
诗歌不是对自然的单纯幕仿;历史不是对僵死事实或事件的叙述。历史学与诗歌乃是我们认识自我的一种研究方法,是建筑我们人类世界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工具。(卡西尔:《人论》,第262页,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 )
把历史与诗等同起来,势必引导向对审美价值的激赏或重视。一部伟大的历史著作不带有艺术成分是不可思议的,同样,一个伟大的历史进程不包含艺术的激情更不可思议——尤其在人们不再为物质世界所累之际。因此,我们提出历史的审美价值之际,不正是反映了历史的伟大进步么?历史性的变化正决定着人类未来的命运——那无论如何也应该是属于审美的世界。
只是,我们是否讲得太早了,太粗略了。这已经超出当今的历史了,它尚未、也不可能得到认真的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