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影像,镜头基本上只专注于框住单独个体的运动轨迹,褒曼作为主角不仅占据画面的绝对中心,其他的不同空间里的角色与自然场景的空镜头甚至成了各种状语定语和形容词修饰的累积,从如此种种细腻的运动中看,二人确是天作之合 意识形态冲突其实被罗西里尼归为战争偶然激发的(而非遗留)问题. 该片的短镜头段落仍带着新闻影片的质感,使得导演的基本立场(即使在以单体作为绝对主角的条件下)是偏向民粹宗教或是美利坚,几乎全取决于观众的个人经验(我才不会说看那些血淋淋的巨型海鱼看到饿了呢). 然而这种情况终结在另一罕见之处,影片选择在对神袛的无助呼嚎中结束,这样选择打破了罗西里尼一贯相信天主教面对现代社会自我调和能力——至少是努力调解过后的力不从心(一如该片中的神父). 此景此情,与其说这是皈依,不如说是在胁迫下的精神自杀巴黎一日、三段对话、四对男女:热恋、暧昧、冷淡、青涩,情感关系在巴黎的图景中被高度概括. 强戏剧冲突的基础上候麦嵌入大量无关主线的场景与关于“说话”的自我解构,使戏剧冲突融入生活偶然之中,并赋予剧作上真实时间的递进. 弗朗索瓦所困惑的飞行员的妻子却始终缺位,它正象征着两性关系中的谎言与游戏,这源于安娜与弗朗索瓦情感态度的截然相反,前者聪明,脱离爱情本身倾心“意外的”情感游戏,成为女收藏家,后者朴实,把爱情本身当成唯一真理,追求平稳生活,拒绝意外,此般差异,注定了感情只会渐行渐远. 偶遇的女孩则是一个误会,在弗朗索瓦自信心受挫后他遇上了这个和他情感观念相符的女孩,使其沉浸在虚荣心中,直到最后目睹女孩与和自己同样平凡的同事拥吻时才恍然大悟:平凡的他最终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到巴黎人群当中,而不是成为飞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