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丝开着母亲的车随康纳来了这公寓。他在防盗门外吻了她,又在楼梯井处、前门处一次次对她献上长长的吻。钥匙一插进门内,他们就开始疯狂地撕扯对方的衣衫,激情地碰撞到墙上。这一系列动作是不可能在一场长期关系中找到的。因为这太戏剧化,夫妻间没必要体验这些,尤其在电视节目正精彩的时候。
“我最好准备个安全套。”关键时刻,康纳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吃了避孕药,”苔丝回答,“你看上去也不像有病的。哦,上帝啊,拜托直接来吧。”
“好的。”他听令照办。
此刻,苔丝正收拾衣衫,等待着愧疚感的降临。她是个已婚女人,而且并不爱眼前的男人。她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在于她的丈夫爱上了别人。数日前的苔丝绝对想象不到此刻发生的一切,这实在荒诞可笑。此时,苔丝本该感觉自我厌恶,感觉自己罪恶而肮脏,实际上,她感觉到的只有……快乐。是真心实意的快乐,快乐得近乎荒诞。她想到威尔和费莉希蒂以及她如何将咖啡泼到二人真诚而痛苦的脸上。她记得费莉希蒂那天穿着一件新买的白色真丝衬衣,那咖啡渍永远不可能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