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没了昏暗的烛火后,容玦也适应了车厢里的黑暗。
但还是看不太清楚,只能瞧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趴在他身侧,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容玦脸一黑,不耐烦地打开云间月的手,冷冷道:“哪能和你这块铁板比?”
又被他戳了短处,云间月也不生气,她轻轻笑了一声,再次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容玦忽然扭开了头,就不说话了。
夜色太浓,车厢里更是一点光亮都没有,云间月自然没看见容玦脸上的别扭。
半响后,她耳边才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路过。”
云间月又笑了一声,闭上眼道:“行吧,路过就路过……赶了一天路,快累死了,我睡会儿。”
大约是真累了,话音落下没一会儿的功夫,容玦就听到身旁传来了的平稳的呼吸声。
别扭了半响的侯爷终于和自己做完了心里斗争,木着脸将头转回来,盯着趴在身侧的人看了一会儿后,扯了扯身上的毯子,分了一半搭在熟睡那人的身上。
不知道容玦是怎么做到的,云间月直到与云司离汇合后,都没在遇到刺客。
云间月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云司离了,当她下了马车瞧见他正温和地看着自己笑时,眼眶迅速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