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身后分别是两个鼓乐班子,男孩儿身后是北方人娶媳妇常用的锣鼓班子,女孩儿身后站的则是南方常见的丝竹班子。
除此之外,东西厢房房檐下还站着两溜喜娘,一溜十个,每人手里都抱着一样儿东西,什么放着清水的大铜盆、一笸箩亮晶晶的新铜钱、还有系着红线的柳条儿、裹着红纸的大鲤鱼……
瞧见这场面,姜悦再傻也知道吴长山口中的那个‘天大的喜事儿’是什么事儿了。
她回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路大爷,“这、这都是你安排的?”
路大爷这会儿也不装了,笑的跟偷鸡蛋贼似的,“怎么样,我预备的还算齐整吧?”说着又略有些遗憾的道:“要不是重新让你做一遍花轿太不吉利,我就让人把你从京城一路抬过来了。这上头多少有些不圆满,不过我决定在村口摆一个月的流水席,招待来往的行人,多沾点喜气儿。另外还有五个戏班子、四个杂耍班子、两个说书的轮着演一个月,你要是觉的还不够,我就再去周围的寺院道观捐点香火钱,或者你觉的怎么好,我全按你说的办!”
姜悦默默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
这货就是个大猪蹄子,一句话交待不到位,他就敢给你整出来一个天大的惊吓。
她是同意路大爷补办个婚礼,可她理解的补办,只是把屋子按着新房的样式装扮一下,俩人穿着吉服喝杯合卺酒,挽个同心结,再交换一样信物,就完事了。